此次展览汇聚了西安碑林博物馆及国内十余家文博单位珍藏的数十种唐代诗人墓志拓片,涉及到唐代历史上诸多赫赫有名的文人才子,如李白、杜甫、韩愈、柳宗元、柳公权、贺知章、王之涣、李商隐、白居易、韦应物……

展览分为“巾帼文宗 后宫才女——上官婉儿的诗歌艺术” “青石不朽 斯人永恒——墓志上的诗人影像” “文能旷世 书可长存——诗人笔端流露出的撰与写” “中唐文韵 大历才子——诗人卢纶的家族墓志” “乐章送行 幽冥长生——墓志上的唐代挽歌”五个部分,自2020年12月29日至2021年3月7日,让我们相约深圳博物馆古代艺术馆(同心路6号)6号展厅,共同缅怀唐代诗人与诗歌的永恒与不朽,再现沐浴在大唐春风里的那一簇簇依旧夭夭灼灼的旧时桃花。

第一单元 巾帼文宗 后宫才女——上官婉儿的诗歌艺术

在初唐文学史上,上官婉儿及其祖父上官仪都是诗坛上的风云人物。上官仪曾总结出格律诗的规则,创立六对、八对之说,对诗歌普及产生了重要作用,并形成了绮错婉媚、格律工整的“上官体”。上官婉儿文华出众,曾竭力鼓动帝王从事文学群体创作,并以个人的品鉴才能影响了武则天至中宗时期朝廷上下的文学风尚。

上官婉儿留存诗歌32首,或应制奉和,或出游纪胜,或抒情寄怀,尤以《彩书怨》“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而脍炙人口,诗风自然平淡、返朴归真,是初唐诗风转变过程中的代表人物。近年来,随着上官婉儿墓葬的发现,她在内政与文坛上“称量天下”的双重才华及其生命轨迹始更加鲜活的呈现在人们面前。

第二单元 青石不朽 斯人永恒——墓志上的诗人影像

千百年来,华夏子孙从牙牙学语时就开始了唐诗的背诵与教习,佳词妙句,口耳相悦,并由此开启了赏鉴唐代文学世界的锦绣之窗。“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每一首诗都映照出诗人的心灵与情感,因此只有了解了作者真切的人生,才能更深刻而清晰地感知诗歌所要表达的意境与蕴涵。

唐代诗人墓志,无疑是研究唐代文学可资依据的具有重要史料价值的文献载体和原典信息。许多因传世文献缺失而影像苍白的诗人以及光影模糊的文学现象,随着诗人墓志的发现而得以重新立体而清晰地呈现出来,进而获得准确的评价与定位。因此,展示在我们眼前的这些诗人墓志,又不失为透视唐代诗史与社会的源头活水。

第三单元 文能旷世 书可长存——诗人笔端流露出的撰与写

墓志是中古墓葬中不可或缺的葬具,承载着生者对亡者的寄托与关怀,也是一面映见当时社会生活与人文风俗的镜子。南北朝时期,墓志铭上署名撰者与书者的情况极少,初唐以后逐渐出现,到了中晚唐已成为墓志铭中的常见要素。墓志文通常由序文和铭文组成,序文是以散文形式记述墓主生平,铭文是以韵文的形式给予赞颂,一般多是前序后铭的体例。墓志铭的撰书人尽管角色与身份各异,但一般都会邀请文词出众者编纂文字和书法超群者书写志文。诗人群体所撰、书的墓志铭,不仅对于了解诗人多方面的文学才能提供了新颖素材,而且为我们透视诗人的书法艺术打开了一扇窗扉,可以说诗人撰写或书丹的墓志文字,已经成为深入理解唐代文学的最直接且最重要的出土文献。

第四单元 中唐文韵 大历才子——诗人卢纶的家族墓志

大历诗歌为唐诗又开新篇,也是促成中国古典诗歌发生突变的转折点。这个时期的诗歌,不再有李白那种非凡的自信和磅礴气势,也没有杜甫那种反映社会现实的激愤和深广情怀,大量作品表现出一种孤独寂寞的冷落心境和追求清雅高逸的情调。大历诗人中最具代表的是大历十才子,其中以卢纶最为人所熟知。卢纶的一生,无论科举还是仕途,都不顺利,直到晚年始受到器重,官做到检校户部郎中。卢纶今存诗339首,其中约20首边塞诗最为著名,他的诗歌完整而典型地体现出了在社会动乱中成长起来的一辈诗人的生命历程。通过出土的卢纶家族人物墓志,可以全面地了解其家族的文化秉承与时代风尚的影响。

第五单元 乐章送行 幽冥长生——墓志上的唐代挽歌

挽歌是诗歌的一种,以寄托对逝者的哀悼之情为主题,通常由挽士在葬礼上吟唱。《全唐诗》留存挽歌约200余首,大多是文人士大夫为皇帝或达官贵人所写的挽词。这些挽歌,除了悼亡之外,往往附加着政治与身份的内涵,风格也有雅俗之别。挽歌在唐代墓志上的表现方式,一般多镌刻在志盖的四周或四杀,以五言四句为主,偶见七言诗句。出土所见唐代墓志上的挽歌,多流行于山西东南部(古称上党、潞州)的长治、晋中等地。墓志盖上的挽歌文字较为通俗浅显,可视为民间文学的一部分,同时也反映了繁荣的唐代诗歌文化从上层社会向民间普及的现象。